冷舅

@biubiu 这是我女神

【K远】 一只自带家属光环的猫–[猫寻]原版

#猫寻最开始的构思是这样的
#你们看到的是这篇的扩写
#现在放出来是因为这是给超哥的贺文
#现在她收到了我就把这放出来啦
#原定扩写十章我写了十六章[扶额]
#友情提示,和猫寻第一章搭配食用效果更佳。

刚初秋就觉得风有点微凉,马思远照旧在画室里坐着等下一批学生来上课,自从高中选做艺术生之后,高考之前就收到了美术学院的录取通知,大学毕业窝在这小小的工作坊,名字倒是很正派,[思源美术中心],就在学校拐角旁,不远处就能看到母校的几个大字,工作坊刚开的时候,他也不怎么忙着装饰,倒是这两三年居然能开几次画展,慢慢地也就把自己的画都添置到墙上当组合壁画了。

心血来潮突然很想绕过去看看,也不是没有去过别的国家,但还是觉得小城市有人情味一点,也许是在这个地方呆久了,马思远居然有点离不开这,不远处学校旁边的小店换了不少,有一些倒是很坚挺,就是招牌和本来不一样了,墙壁也刷上了新的颜色,老板比本来多了几根白胡渣,甩甩脖子上的用来擦汗的毛巾,工作坊门口偶尔会有小摊贩卖文具,学校旁边就是一成不变的,这些是在别的高效率国家看不到的古色古香,马思远还是喜欢这。

偶尔会有很多一边跑一边大脑的初中生从工作坊门口经过,眼熟的校服和斜跨的单肩包总让他想起那个人,马思远站在门口,把沾满了颜料的棉麻围裙抖了抖,长时间和比自己小的人接触,内心也变多柔软了起来,倒也不觉得一个28岁的男人,和这个环境多么格格不入。在这里五年,和很多学校的老师也算熟悉,蛮多老师会给家长介绍马思远的工作室,经常带孩子来学画画。

几分钟前天宇文要去找女朋友刚来找过他,每次都风风火火的,和以前没有什么变,这几年性子敛了许多,谈了个女朋友快三年了,也许不久就能收到喜帖了吧。

——不知道远在美国的王凯利现在怎么样了。

这样想着马思远马上偏偏头,怎么会想到这个去了,不过那么久没有他的消息,想起来也是有点燥,夏天果然是要到了,转身走回工作坊,顺手开了四个风扇。桌上的纸张被吹动发出声响,前台是一个叫唐信的女孩子,是当时在美术学院认识的学妹,也是工作坊聘请的第一个油画老师。其实唐信很崇拜马思远,只是马思远不知道,马思远就是看中唐信的画风,因此两个人算是关系很好的前后辈,工作室刚开始的时候,没有学生,也没有收入,虽然那时候马思远算是个青年画家,但是,也曾经潦倒到和唐信一起干啃过一袋泡面,有着一丝革命感情。

其实也想过如果王凯利没有第三次不辞而别,会不会愿意陪他一起学画画,也许两个人还会为了配色无数次掐上,然后冷战,然后和好,然后再掐。只不过有时候想到没有一个能马上吵架马上和好的人,马思远就特别想他。起初天宇文还会神经大条地提起王凯利,但是慢慢的,见马思远不怎么热忱于这个话题,天宇文也不再提过。

王凯利那次去美国,已经五年没有回来了,那次连一封信都没留下,马思远也从一开始的愤怒到现在释然,虽然不确定自己再次看到王凯利会不会哭出来,但是也许嘴巴上会骂他怎么不告而别,内心还是高兴的。因为对王凯利,他永远不会气很久。王凯利走后第三年,马思远就养了一只猫,一只白色的猫,叫白白。额头上有一撮藏青色的毛,其实如果是王凯利看到这只猫,是会让他强迫症发作的。养了两年,习性几乎和马思远如出一撤,几点起床,几点早餐,几点上班,马思远就住在工作室楼上,所以他在哪,猫就会跟到哪。

直到某一天,猫不见了,找遍了所有工作室的教室,翻遍所有放画具的柜子,就连放颜料画板的小仓库都搜了一遍,也没有。马思远第一次感觉像是又一次失去了什么东西,就像那天知道王凯利又去美国了一样,心里头发凉,凉的很。

人总是容易有感情,特别是相处的越久越念旧,当年王凯利送过自己一个书签,很普通的那种,背后还有小学生一样的字体写过一句现在模糊到看不清的话,但是还是被马思远好生收着,猫,怎么说也是一种生物,怎么可以这样说走就走呢,就算是不小心跑出去了,也该知道回家的路。抱着忐忑又感觉没什么希望的心情,马思远贴了寻猫启事,地址电话都是工作室的,印了一百张,贴在这附近所有的电线杆和布告栏上,当时工作室刚成立贴宣传单,他都没亲自这么干过。

[啊……不怕相思苦,只怕你伤痛,无处说离愁……不能说,惹泪的话都不能说,紧紧拥着你,永远记得你曾经为我这样的哭过……秋意浓,离人心上秋意浓,一杯酒,情绪万种……离别多,叶落的季节离别多,握住你的手,放在心头……]

唐信又在放这首歌,每次听这首歌总是牵出王源的无边思绪,本来想让唐信换一首,想想还是算了。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时间差不多,学生陆续到了,在前台旁边的沙发等着,有一些是自己背着画具来的,有一些是父母骑着小摩托从大老远带来的,进来都恭恭敬敬地和他打招呼,几分钟后有一堂素描,是马思远最擅长的素描。

其实这个时段的课,来的小朋友都是会基础的,所以基本就是放一个石膏像让他们自由发挥,整个画室特别的安静,只听得见笔在纸上唰唰的声音,马思远会起来走动,看看学生的进展和笔触,其实马思远选择继续画画,也是觉得每次投入到画作的时候,时间总过得特别的快,根本无暇胡思乱想,没想到已经一个半小时过去了。

下课后学生们自觉地把椅子叠好,道别之后就走了,马思远把石膏人像摆回橱窗里,把围成圈的画架一个一个叠放整齐,橱窗旁边有一个窗帘,平时很少拉开,因为里面是马思远最开始作画时的三幅作品。

四下无人,风声轻柔,吹动了那窗帘,马思远把窗帘拉开——

第一幅是樱花树下的一景,就像风也吹进了画中,樱花瓣散落一地,空中像是蒙着粉色的薄雾,明明是素描却能看出色彩来,花瓣辗转轻飘,衬托着一位少年背着吉他的背影,这是高二的时候,王凯利从美国回来了,马思远生闷气和他冷战了,但是看到他的时候,马思远还是默默地一路跟他到吉他社,其实很想上前对他说句什么,却还是没有。

第二幅是斜坡下的篮球架,水粉画总是渲染出氛围来,蓝天白云,不远处是学校的草坪,画中还是那位少年,正在滞空投篮,一手抓着篮筐,球直直进了篮筐,场地两边有学生拍手吹哨,每次投篮就是王凯利最得意的时候,而每次马思远路过看到,总是远远地看,看他脱校服随手挂到旁边的杆子上,看他拿起矿泉水胡乱往嘴里灌,看他投篮后向对手看时那个嚣张的表情。其实很想站在那些人里面为他送瓶水,可是却想到那时候不知道为了什么还在冷战,马思远总会不等比赛看完就面无表情地走掉。

第三幅是他高二,王凯利高三,是王凯利最后一次的运动会,运动会一共三天,第三天有3000米长跑,却下了瓢泼大雨。那一次,王凯利参加了,因为那是他的最后一次校运会,那天也是王俊凯第二次回美国,比赛之前他们一群人没人知道。淋着大雨,王凯利跑完了最后一圈,连躺倒好好休息放松肌肉的时间都没有。只对马思远说了句后会有期,就走了。走的很快,连一个拥抱都来不及让马思远好好给他。画中是王凯利淋着雨冲刺的背影,快的几乎看不到,手的弧度停在半空中,静态看是那么的优雅。

好久没有好好看这几幅画了,这个教室是给低年级孩子上课用的,很久没拉开帘子了,怕孩子没轻没重弄坏它们,看到上面有一层薄薄的灰尘,马思远正准备那小刷子来扫,听到唐信在外面喊自己,哦,对!差点忘了正事。

马思远一边扫着身上的围裙,一边走出画室。

“马老师,白白,这位先生给你找到了。”唐信的声音引马思远抬头。最先看到的是那双脚,一尘不染的黑色皮鞋,还有一尘不染的西装,右手的手肘夹着一尘不染的公事包,这样的画面,最让马思远触目惊心的,居然是他自然垂下来的左手上,有三道小猫的划痕。

马思远走近,“不好意思,是不是白白抓伤的?给你处理一下伤口吧。”对于被白白抓伤的人,也是很多的,处理伤口也是驾轻就熟,马思远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他旁边,一刹那以为自己的感官出了问题,居然闻到了王凯利的味道。

眼前的人转身,马思远错愕。

马思远,你看错了吧,你一定是看错了。这个人和王凯利怎么会长的那么像,像到让他惊讶。

“是你捡到我的猫?”

“我说呢,那只猫要不是你的,一定是我撞邪了。”

“你还晓得回来?”

王凯利想了想,“嗯……大概是为了捡你的猫?”

有谁能形容一下连续丢掉的两样最重要的东西,手拉着手一起失而复得的心情,反正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之马思远的心里应该是被填满了。虽然王凯利不是很胖,但是那只猫,总归是肉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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