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舅

#这一章撒糖了哟！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啦(ฅ>ω<*ฅ)

 
 

既然王源都这么说了，当天晚上王俊凯当然没有放过他，刚洗完澡就把王源往床上推，压制以后正打算大快朵颐，王俊凯就听到郝正坤在喊他的声音。

 
 

心里实在是很不乐意，但王俊凯还是伴着一张脸从王源身上爬下床，和郝正坤谈完话，才知道第二天M市有个剑道考级，要王俊凯去观摩，实际上和他是没有什么关系的，只是郝正坤要去，想让王俊凯这个六段的作陪，倒不是不能推脱，就是自从和王源的感情日渐深厚以后，王俊凯除了平时给小朋友上上课外，平时无聊用来训练的时间大部分都花到和王源你侬我侬去了，这样想想的确是不太好。

 
 

到郝正坤房里和他聊完以后，王俊凯就回房和王源汇报了一下，王源倒也不在意，不过转念一想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以前举行考级，郝哥会带上你吗？”

 
 

“不会，”王俊凯换好睡衣躺床，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发呆，手指头叠放在肚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翘着，“估计是看我越来越懒了。”

 
 

“我也去吧？”王源说着坐到床上，低头看王俊凯。

 
 

王俊凯伸手垫在后脑勺，转了视线面对王源，“怎么了？你没课？”

 
 

“之后三天都没课，反正我也是无聊。”王源说着侧身躺下来，顺势靠到王俊凯肩头。

 
 

虽然刚才的兴致被郝正坤打扰了，但是再培养也不难，想到明天要早起，王俊凯搂住王源就是一个深吻，显然不能做更过分的事情，不过王源自己说有什么事情晚上再解决，怎么可以不满足他这个愿望。

 
 

王俊凯这样想着，吻变得越发湿热，从唇角到肩脖，咬开王源的睡衣纽扣，舔弄他白皙的肌理，王源痒的肩膀直缩，无意识地推拒，又拉扯着王俊凯的睡衣。

 
 

不让王俊凯有机会继续，王源翻个身背对他，拉住自己的睡衣不让王俊凯扯开，但是王俊凯顺着王源转身的动作，一下子把开了个大领口的睡衣扯到肩膀下，王源露出半个肩膀，觉得有点凉，整个人缩了起来，抱住自己的腿。

 
 

吻不到王源的嘴唇，王俊凯只能在嫩嫩的肩胛骨上留下一个个痕迹，只能怪王源太瘦了，怎么吃都感觉不够，只觉得越发口渴，王俊凯的下巴贴着王源被吻得发烫的肩膀，伸手把王源的头往自己的方向微微转过，唇瓣温润地含住王源的唇珠。

 
 

最后王俊凯满意地看着王源肩膀上三四个红印，“怎么那么想跟我去M市？”

 
 

王源扯过王俊凯垫在自己脑袋下当枕头的右手，掰着他的手指头，“因为你一去M市至少要三天见不到面，而且我总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我想陪你去。”

 
 

也没多想什么，王俊凯就当做王源是想找机会跟着他，深深感觉不只是王源越来越离不开他了，他也越来越离不开王源，王俊凯伸手把王源整个人转过来，在额头印了个吻，又在眼睫上印了一口，王俊凯太喜欢王源这双眼睛了，看着自己的时候总像天上那些肉眼无法轻易捕捉的星星，星星里总是住着他的模样，两个人看着对方好一会，才关灯闭上眼睛。

 
 

第二天早早起来做了早餐，王俊凯和郝正坤收拾好各自的用具，吃早餐的时候郝正坤看了一眼王源，贼兮兮地对着王俊凯笑，“王源也去？”

 
 

“嗯。”王俊凯说着喝了一口稀粥，“他说反正没课也无聊。”

 
 

“那正好。”郝正坤笑的特别坏，盯着两个疑惑的人就是不给下文。

 
 

对于这样的郝正坤，王俊凯已经习惯了，突然一下子明白了什么，随便郝正坤怎么笑吧。

 
 

自从经过上次的迷路之旅，王源曾经利用空闲时间对M市的公交车路线非常认真地做了了解，这个了解有助于他每次去M市的时候，不管身处何地都能从自己所在的任何地方到达王俊凯每次去比赛都会住的那家旅馆，因为考虑到王俊凯以后肯定经常要跑M市。

 
 

几个人一起到达M市以后，郝正坤领他们一起到了平时他们比赛的道馆，木剑的声音四起，对战出力的喊声一声比一声凌厉，绕了场地半圈，才在一男一女身边停下来，男的看起来稍微有点年纪，估摸着和郝正坤差不多，女的看着还挺年轻的。

 
 

郝正坤一走上前就和那个男人打了招呼，而后一下子把王俊凯从王源身边拉到自己身前，“忠哥你认识的，这是忠哥的女儿，刚大学毕业回来工作。”

 
 

忠哥是程忠，和郝正坤比无数场，有输有赢，亦敌亦友，好多年了，早前就听说忠哥有个女儿，叫程培培，小时候王俊凯是见过的，之后程培培到别地读书就没再见过，本来王俊凯以为郝正坤说要给介绍对象只是兴头一起不会记得，没想到是真的上了心的。

 
 

王源在后面呆呆地看着，两只手背在身后握住，明明知道王俊凯可以处理好，但是还是替王俊凯感觉紧张。

 
 

王俊凯倒是没什么感觉，郝正坤说着推王俊凯，让他带程培培到会场周围四处转转，自己和程忠领着王源跟在两个人身后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考级仪式是下午，几个人估计还打算午饭要一起出去吃，王源心不在焉地跟在王俊凯和程培培身后。

 
 

“你觉得小凯和培培还行吧？”耳边突然传来郝正坤的问句。

 
 

王源没回过神来，愣了一愣咳了一声，只木讷地点点头，人家女生的家长就在这跟前，王源一个不甚熟的人哪里敢多做评价，心里真不是一般的酸。

 
 

有那么一瞬间，真后悔自己答应王俊凯，要对两个人的这段恋情终身保密，心里包裹着酸这种感受的气球一下子被针扎了无数个小孔，往外冒出一粒一粒水珠，汇集成一股往下流淌，心房的触点被水流一一击破，有些微凉。

 
 

明明昨晚和王俊凯都睡得特别安稳，但是王源就是感觉有些困乏，几个人走到午饭时间还不见要离开会所找餐馆的样子，王源假装要去打个电话，也不打算再逗留。

 
 

脱离了他们以后，王源一个人去了一趟旅馆，原本打算直接呆在旅馆，又担心王俊凯和郝正坤突然回来，要是邀他一起去吃饭也不便推辞，想了想还是出去走走。

 
 

想想也有点饿了，王源打算先找个地方吃饭，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看了一眼是王俊凯便接了起来。

 
 

“在哪？”接起来还没一秒，那头就传来王俊凯急切的声音。

 
 

“去了一趟宾馆，现在就在附近，刚出来。”王源刚要过马路，想想又后退回马路旁。

 
 

“我看见你了，我去找你，站着别动。”王俊凯说完挂了电话。

 
 

也就几分钟，还没等王源反应过来王俊凯怎么会看得见他，王俊凯就出现在了他眼前，“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在宾馆窗户看到你的。”王俊凯说着伸出手指就弹王源脑门，“怎么不说一声就走了，转个头就不见你人影。”

 
 

“又没我什么事，早知道是要给你介绍女孩子，我就不来了。”王源装作不在意地低了低头，又摸摸鼻子，看到对面红灯转绿灯，率先迈出了步伐不等王俊凯，明眼人看就知道有点怄。

 
 

王俊凯只觉得他的样子有点太可爱，走了两步拉住他的手腕，反客为主地走在了王源前面，看起来像是领着一个人过马路一样，过了马路也没有要放手的意思。

 
 

似乎是因为在M市比较放松，四周围没有一个熟人，街道也不像在北城巷那么熙熙攘攘，虽然这个城市让人感到陌生，但是却莫名的心安，要是早知道郝正坤是要给他介绍姑娘，他绝对不会答应带王源来的，影响王源的心情也影响自己的心情。

 
 

两个人找了一家快餐店，一人点了一个餐盘的食物，三菜一汤还送了两碗白米饭，虽然菜装在各自的盘子里，但是还是互相夹着吃。

 
 

吃完以后王俊凯带着王源，尽管王源查过了M市的公交路线，但还是没有实践过，也不知道王俊凯要把他带到哪里。

 
 

就在王源要问王俊凯目的地的时候，王俊凯突然开口，“真的不打算在这里生活吗？”

 
 

王源认真地摇摇头，“这里虽然比小巷子里发展的好，但是我不喜欢。”

 
 

“那好吧。”王俊凯点点头，知道王源和他一样，对比过外面的城市和小巷子，才会给他这样的答案，除了念旧以外，王源舍不得离开自己的父亲，也不希望王俊凯和郝正坤也分开。

 
 

最后王俊凯带着王源来到一家特别破旧的照相馆，“带钱包了吗？”

 
 

“带了。”虽然和王俊凯出来，大多数都是他结账，但是装装样子还是要的。

 
 

刚走进去就觉得照相馆有点阴凉，墙上贴着各种尺寸的照片，还有用废弃的胶卷拼成的墙体装饰。玻璃柜里陈列着几个老式相机，最底下还放了不同款式的相册，似乎是听到有人走进来，从里屋出来了一个中年男人，右手的大拇指多了一只手指，左手却没有小拇指，把坠在脖子上的老花眼镜戴上，才看清来的人是谁。

 
 

伸出一只手老练地对王俊凯比划什么，王源才知道，这个人原来不会说话。

 
 

幸好去做志愿者的时候，在福利院呆过，王源看得懂一点点手语，就是不太会做，王俊凯和老人家沟通完，转过来看向王源，“叫他牙叔就可以了，因为一些事情认识的，以后再慢慢跟你说，他让我们现在先去换衣服。”

 
 

王源讷讷地点点头，就被牙叔引到里面去换衣服。

 
 

衣架上挂的是两套西装，一套黑色的，一套白色的，看起来不像有人穿过，两个人各自换好以后，站到全身镜前面审视自己的模样，却不自觉地一直看着镜子里的对方。

 
 

这落地全身镜很宽，刚好装下他们两个人的模样，王俊凯一手插着口袋，笔挺地拉了拉领带，王源两只手调整好自己的领结，抖了抖西装下摆，把袖口的纽扣扣好，看着镜子里的王俊凯看向自己，王源内心涌动的情绪不知道怎么形容。

 
 

这样看起来，他和王俊凯就像准备结婚一样，虽然是不切实际的幻想，至少在北城，这件事根本不可能实现，两个人戴着戒指的手都无意识地往前摆弄，一个整理领带，一个拉着领结。

 
 

牙叔看到两个人从试衣间出来，上下打量了两个人一圈，由衷的比了个大拇指，王俊凯熟门熟路地带着王源到了摄影棚，果然如王源想的，设备非常老旧简陋，看上去像是用了很久，牙叔把灯光照明都打开，开的时候灯光还闪了两下，牙叔特别耐心地拍了拍机器，照明这才安分地亮着。

 
 

然后牙叔对两个人比了什么动作，王源没看懂，王俊凯直接抓着王源的肩膀，让王源往自己身边靠一些，牙叔看了一眼镜头，又探出头来对两个比了让他们要微笑的动作。

 
 

不知道是不是两个人比较上镜，很快就拍好了，其实只是一张很简单的半身照，普通到不能再普通，但是当王源换回自己的衣服后出来，从王俊凯手里接过那张照片的时候，还是不自觉的眼眶一热。

 
 

好像触发了某个开关，忘记听过哪个长者说的，很久很久以前，两个人要定情除了送信物之外还有拍合照，不像现在随手都能和谁拍照。

 
 

“这个大小可以放钱包里，”说着王俊凯把自己的钱包拿出来翻开，“刚刚多洗了一张大的，可以放房间。”

 
 

王源点点头，学着王俊凯的样子，把照片尤其小心翼翼地夹进钱包，又不舍地看了两眼，才把钱包妥当地盖上放到裤兜里。

 
 

离开照相馆的时候，王俊凯跟牙叔好好地道了别，走了几步回到王源身边。

 
 

“你怎么认识牙叔的？”王源本以为王俊凯的人脉仅限北城巷的那些人。

 
 

“牙叔的儿子好赌，左手那根指头豆就是被讨债的人切下来的，你也知道，讨债的人都是欺善怕恶的，几年前来M市比赛，看到牙叔被欺负，救过他一次，把他送回家才发现他家里唯一的生计只能依靠那家照相馆。”王俊凯说着摸摸王源的头，“所以带你来，照顾一下牙叔的生意，顺便看看他。”

 
 

“那他儿子呢？”

 
 

“牙叔很疼这个独子，听说年前托关系给他找了份工作，债务问题会解决的。”

 
 

听到王俊凯这么说，王源松了口气，“那就好，不然牙叔多惨啊，债务问题要是不解决，万一你不在的时候那些讨债的人还找牙叔麻烦怎么办。”

 
 

“事情总会好起来的，”王俊凯说着，拉住王源的手，“王源儿，我昨晚做了个梦。”

 
 

“什么？”

 
 

王俊凯深吸了一口气，满足地笑了起来，“梦见咱的婚礼就我们两个人，所以今天想到带你来拍照。”

 
 

“我们不是已经结婚了吗？”王源心领神会地晃了晃被王俊凯牵着的手，把无名指上戴着的戒指炫耀给王俊凯看。

 
 

两个人笑的傻里傻气，迈开步伐往住的旅馆走，树上的小花被风吹落了好几朵，慢慢地飘在两个人走过的小道上，铺出一条星星点点白色的路。